他说着,将衣兜里的赤金面具放在多吉手心,他笑道:“当你戴着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定会认出你的。”
他说着,站起来,猛然转身。
狂奔之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哥哥……”恰那多吉看着秦涓远去的身影,眼泪汪汪。
“少,少爷?”奴才从面粉店里出来,陡然看到自家少爷站在街口对着远处发呆。
少爷今天不是应该在萨迦寺吗?
秦涓这时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因为,在看到佛堂供奉佛像的案盘上躺着的那一支刻着松竹梅的金簪时,他想回的。
是宋国。
所以,那一瞬间的触动,是内心深处的对血脉根源的思念。
他想回宋国去,如此热烈的想。
他想,他只要逃出去,只要走过乌思藏,再沿着藏宋边境一直走,就能去成都。
他不知道成都在哪里,他没有地图,但他想,他可以摸去的……
这个想法产生的时候,这样炽热,灼烧着他的心灵也血液。
从蒙古灭金,七年了。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他可以逃。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逃。
六岁时的那个孩子,终于在七年之后,迈出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