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赵淮之想都没想立刻回答他,他若走了,死的会是剩下的三千百姓,百姓是无辜的,他更不能让无辜的百姓因为他而死。
赵淮之来不及向他解释什么了,因为合绿等在他的营帐外面,他若再不出去,合绿要进来了。
赵淮之匆匆出营。
秦涓又开启了烦躁无比的一天。
当赵淮之回来了,又是天黑了,他似乎是很累,应该是去跑过马或者练过操,他的身上还穿着铠甲。
这样一身戎装的赵淮之秦涓从未见过,所以难免多看两眼,竟然会有人穿什么都好看。
他以往以为赵淮之只适合文人的风流与儒雅,却没想到他也能将铠甲穿出自己的味道
儒将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刻骨又圆满了。
这大概就是为生民立命的士大夫走上沙场秋点兵时的形象吧。
赵淮之大概是很累了,脱掉铠甲,便走向床榻,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几乎一天都在练兵、跑马与操练中度过,现在人都有点恍惚……
赵淮之睡着了,秦涓想,今晚得轮到他睡地毯了。
取过两床被子,垫着一床盖着一床。
躺下,想想自己这一天都干了些啥,就在营帐里转圈圈,翻赵淮之桌子上的书,把沙盘拆了重新摆了一遍……
无聊死了。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眸。
次日,赵淮之睡的早,便也醒的早。
他醒来洗涑,正在绑头发时小狼崽醒了……
秦涓又被自己吓死了……他抱着被子,俊脸上嘴唇有点发抖,脸色都白了。
昨天以为自己尿床,今天又尿床了?
他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从他记事起都没发生过的事,现在连着发生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