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他瞳光涣散,此刻彻底迷茫了。
奴奴秣赫的暴躁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想把秦涓叫过来写汉字的时候,却发现秦涓蹲在火堆前发呆。
“狗崽种!你衣服晾了?热水烧了?饭做了?柴劈好了?绳子搓了多少根了?还有时间坐着发呆!想死吧你!”奴奴秣赫说话间捡起脚边的一块木柴朝他扔过去。
哪知秦涓就像是傻了一般,躲都没躲,那木柴就这么砸在秦涓脑袋上……
滚烫的血顺着秦涓的侧脸滑落,当看到那一长条的血红后,奴奴秣赫吓了一跳,他慌了神,拔腿就往外面跑,他去喊军医去了。
虽然依旧没有什么正经的身份,但有些权利大将军还是给了奴奴秣赫的。
秦涓觉得脸颊上痒痒的,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很疼,他迟钝的伸出小手往疼处一抹,只见手上仿佛开出一大朵血红的花……
他想起了他的母亲还在时,偶尔会趴在那绣架前提笔勾勒,他还依稀记得那白色的宣纸上勾了出来的工笔牡丹花。
也是这样……艳丽的能刺痛双目。
他的瞳孔缩了缩,纤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此刻他只觉得脑袋更痛了,更痛了……
他的身子已无力再坐稳了,向后一倒人已躺在了地上,他茫然的看着破旧的营帐顶部,耀眼的阳光从那破旧的布孔里照射进来,那么刺眼。
就连意识也开始昏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