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攒钱。
梁满月吞咽着白米饭,仿佛置身在玻璃罩里听不到他说的话,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刻,不止骆峥,他身后的那一桌人,都朝梁满月看过来。
那是顾若怡最记忆犹新的一幕,因为她第一次在骆峥脸上看到那种非常无可奈何的表情。
像是明明在生气,但又忍不住多管闲事。
“你都不知道,他那会儿表情有多难看,”两人前往骨科病房的路上,顾若怡兴冲冲地回忆,“你明明都不搭理他了吧,他还不依不饶的硬去窗口给你打了两份肉菜,倔得跟头牛似的。”
梁满月原本平静无波的神情,因为这句话生出笑意。
看起来像是听到旧事浮现出的好笑,但其实,这笑里含着外人读不懂的甘甜蜜意,不知不觉的,她就把话接过来,“他后来还盯着我把那两份肉菜吃完。”
“是呀,他回头还跟我们说呢,说你当时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还挑食。”
说笑间,顾若怡眼尾浮现出两条浅浅的细纹,“他那人就这样,这些年都没怎么变,总爱管着别人,后来还当了刑警,别说还挺适合他。”
这话里有种隐隐的亲近感。
梁满月眼底的笑意演变成微妙,她垂着眼帘,没说话。
“倒是你,长高了不少,身材还这么好,看起来就是个水灵灵的大美人,”顾若怡毫不保留地夸赞她,“你现在多高?”
梁满月按部就班地回答,“167。”
“啊,好羡慕啊,”顾若怡发出非常真实的慨叹,“我长到163就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