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格插话,“怎么,她脾气还能有周茳月炸?”
李修延当即啧了声。
他这一动静,骆峥也来了兴致,搭着桌沿儿的手摩挲着杯壁,他问,“你跟小满认识多少年了。”
李修延倒了杯酒,“七八年吧,”顿了顿,他又补充,“她二十的时候,我们认识的,认识以后才知道是校友。”
觉得骆峥可能不知道。
他又把怎么和小满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那会儿粱爸刚去世,小满和米翀日子过得挺难的,老爷子知道我和她一个学校,就总让我照顾她。”
但凡提到梁满月。
骆峥散漫的心神便会聚龙,他略一抬眉,“怎么个难法。”
说到这个,李修延话就更多了,“还能怎么难啊,没有收入来源,生活就靠勤工俭学呗,本身粱爸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得了癌症以后更是掏空家底,那会儿小满只要一有时间就去打零工,赚了钱也舍不得花,都给他弟,一学期到头也不见她买什么新衣服,去吃饭也只去食堂。”
“我实在看不下去,要给她钱,她一分钱不要,没办法,我就只能请她吃饭,或者买一些她用得上的生活用品送到宿舍,这么的,关系才慢慢好起来。”
听他说完。
骆峥沉默几秒,随后拿起酒瓶倒了杯酒,端起来正正经经冲李修延举杯。
李修延反应过来,当即倒了杯酒,和骆峥痛痛快快地碰了一下。
俩人二话没说,仰头干了。
喝完,李修延把杯子一撂,啤酒肚一挺,“峥哥,你也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骆峥一喝酒眼尾就发红,他轻扬着眉,嗓音清越盎然地“嗯?”了声。
李修延是看出来了,只要有关梁满月过去的事,骆峥都有种难以形容的兴味,也刚好赶上梁满月这会儿不在,他把过去梁满月的“壮举”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