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月问了她一句话,“依你看来,骆峥对我的喜欢,是哪种程度。”
舒漾微微怔愣。
反应几秒,她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儿,跟着拿起一个空杯子,又拿起一瓶牛奶,“这个杯子的容积是满分。”
说话间,她把牛奶倒在十分之九的地方,“剩下的十分之一,是工作和亲人。”
虽然这种判断可能有些夸张,但在舒漾眼里,骆峥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
梁满月没想到她会用这种直观的办法。
更没想过,她在骆峥心里的刻度,已经到了十分之九。
还真是……很危险。
这样想着,梁满月眸光闪动,笑了,“谢谢你,我知道了。”
……
从舒漾的病房出来。
梁满月慢着步子回到办公室。
在堆积各种病例文书的桌面上,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拆了封的黄色信封。
这是在和骆峥见面后的那个晚上,不知道谁放到她桌上的,开始她没在意,问了一圈后没人认领,直到第二天,一个陌生信息问她“信封拆了么”。
梁满月永远记得拆开信封的一秒,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寒感。
并不是因为,信封里的照片是米翀,而是沈清钊真如他所说的一样,不择任何手段。
现在是米翀。
以后就可能是骆峥。
事实证明,她根本没有勇气承受这一切带来的后果,所以她选择放弃那十分之九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