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打了。
骆峥把烟捻灭,操着方向盘,油门儿一踩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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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梁满月所说的工作室时,已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眼下。
夜色浓稠,月光皎洁。
骆峥把车行驶到巷子深处,一眼就看到一对深灰色的漆雕大门。
视线顺着敞开的空间往里看,是个古色古香的小别院,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容纳了一套白色小二楼,楼外扎着一棵参天大树,离大树不远的地方,隐约可见一口天然水井,看起来不华丽,但处在这闹市中,极有韵味。
只是没有门牌号。
也没有通明的灯火。
这个时间,梁满月很可能不在了。
骆峥本该掉头离去,却莫名停下动作,想下来看看。
于是,就这么随意地把车停在院外,却不想,在他进去的一瞬间,忽然看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光亮。
再往前一步。
小洋楼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个身形单薄纤瘦的漂亮姑娘。
梁满月扎着低马尾,身穿一件清凉的吊带裙,人字拖,手里捧着半个红透透的西瓜,正拿着银色勺子专心地挖。
这一幕,和夜色下的别院融在一起,像是摄影师镜头下带着灰调的氛围感照片,安静且美好。
原本堵在心口的各种郁气,在顷刻间,如同忽然被扎漏了气的皮球,顺着风口一点点消散。
骆峥停下步子。
像是不忍心打破这个画面般,平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轻轻拨弄大门上的铁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