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病人身体情况特殊,导致胰十二指肠切除术最终做了五个小时,结束后,手术室顿时里“哀鸿遍野”。
这其中不包括梁满月。
因为她比那些人惨得多,她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毕竟这种一天连着两台高强度手术,她是第一次经历。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
梁满月找了个墙根坐下,感觉浑身上下的每块骨头都不是自己的。
没一会儿,有护士送来葡萄糖,几个人一人叼着一根输液软管,横七竖八地就地休息了会儿,精气神才缓过来。
回到更衣室时,李修延打电话找她,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吃啊。”
“怎么不吃。”
“饿都要饿死了。”
梁满月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声线因疲乏变得沙软,“现在就是给我一头牛,我也能吃完。”
“行啊,那就给你点一头牛,”李修延乐呵说,“就之前咱那老地方吧。”
老地方指的是一家烧烤店。
地方有点儿偏,店面也不大,但胜在味道好。
那会儿梁满月上大学没什么钱,想开荤就经常带米翀去那儿,后来认识李修延,三个人就经常在那家店一起吃宵夜。
算起来,已经很久没去吃了。
大概是胃里的馋虫作祟,梁满月加快了收拾速度,打车过去,结果李修延路上堵车,她到了李修延都没到。
来得晚,店里已经没位置了,在店主的征求下,梁满月同意坐在户外,并按照两个人的胃口,点了一堆东西。
剩下的时间,她静静等着。
刚入夏的颐夏还不算太热,特别是夜晚,清风里伴着草木的清香还有一丝凉爽,小店外支着几串小彩灯,闪烁着看似廉价却又莫名温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