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月就在这时推门下来。
她这次没扎低马尾,而是披着一头蓬松的长发,身穿吊带裙配针织衫,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柳若扶风模样宛如在夜色里出来觅食的小狐仙。
又纯又勾人。
骆峥半眯着眼。
在她要进酒楼的前一秒,极为欠扁地按了两声喇叭。
梁满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脑壳一震。
清凌凌的鹿眼回眸,就着昏黄的光线,一下就看到不远处听着的那辆黑色大g,和坐在驾驶位上恣意慵懒的骆峥。
还是那副又痞又狂的架势,好像昨天那伤对他来说,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梁满月从鼻尖轻哼了一声。
骆峥回手把烟掐掉,见她不动弹,又按了声喇叭。
意思很明显——“过来”。
跟召唤自家宠物似的。
梁满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骆峥好整以暇地靠在座位里,一手垂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肘搭在车窗上,漂游的目光跟着她一路来到自己面前。
距离近。
很容易就闻到到她身上清甜好闻的香气,像是刚洗过澡。
忽然觉得。
人还是昨天的那个人。
可感觉又和穿着白大褂时完全不同。
直到梁满月问他,“李修延呢?”
骆峥慢慢敛神,眸光专注地锁在她那张不施粉黛也瓷白细嫩的脸上,一双狭长深邃的眼漆漆沉沉,像要把人看穿。
这眼神让梁满月不禁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