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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也很高兴,羡慕道:“你行啊你,居然真的能立这么大的功劳。”

“就是!”另一个朋友直接猛喝一口水,笑道:“说好一起当纨绔,结果你一个人偷偷上进了。”

“什么纨绔?周哥可一直上进,要不当初怎么能高中?”

周一铭得志意满接下所有夸奖,摆摆手,谦虚道:“运气好罢了。”

“那是实力啊!什么运气?运气能让你分析出问题所在?”朋友立马反驳。

周一铭笑了笑,心中盘算着,得给卫平渊那傻子一点好处,以后估计找他的次数不会少。

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温温吞吞,本事还不错,要是能直接为他所用,那不是更好?

周一铭一边喝酒,一边盘算着,等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懒洋洋的回大理寺,刚办完一个大案子,他如今风头正盛,手头又有别的案子,不用一直在大理寺当值,去晚点也没事,喝酒了上峰也不会在意。

一路来到大理寺,还要往里走,在快到自己地盘时,余光发现院子里有个什么东西,不过他一贯懒得想这些,被忽略了,头也不低一下。

不过当他推开自己专属办公房间时,看见面色黑沉的上峰,眉心却是一跳,下意识道:“许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案子又有消息了?我刚出去找了一会儿线索,回来晚了,实在抱歉。”

大理寺少卿许致远眉色沉沉看着他,说:“你不知道我在这?”

周一铭讪笑:“许大人,您这说的,我可没有千里眼,哪能知道啊。”

许致远脸色彻底难看下来,厉色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能从被雨淋湿的小道上发现小孩掉落的头花?为何能从被毁坏的脚印推断出谁走过这些路?为何你能从那些人嘴里真真假假的供词找到问题所在?!”

一声声越发严厉的质问将周一铭劈头盖脸打个错不及防,他还一脸茫然,完全没发现问题所在:“这跟您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许致远冷声道:“我过来之时,将我惯常带的玉佩放在路边,你走过来最近距离它有三尺,即使被树叶挡住一半,也该发现!再者我故意走了泥地,将泥土残留在门槛上,你居然一点没想到屋内可能会有人!”

周一铭一个激灵,冷汗霎时间爆发,他慌乱道:“许大人,我……我刚刚出去喝酒了,脑子迟钝了,您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好好看。”

“不用了。”许致远摆摆手,厌弃的看了他一眼:“有人跟我说你这功劳,其实是抢别人的,我原本不信,虽然你贪玩了点,但也时常出去调查线索,这次沐休也不忘出去,但是现在我信了,你如此粗心大意,怎会从蛛丝马迹推断出可疑人员都是谁?”

“怕是借口出去调查,实喝酒浪荡之举!果真不堪重用!”

听到这,周一铭彻底傻眼,着急道:“许大人,真的是我做的,真的……”

许致远冷笑:“你还当我是傻子呢?待会儿我便去禀报王大人,被你抢功劳的人是在翰林院吧?这样的人才,放那浪费了,正好乔寺正请了外放,就让他过来抵乔寺正的位置。”

说着他也不看周一铭惨白的脸色,长袖一挥,大步出去。

走出去两步,他弯腰捡起一个被树叶盖住一半的玉白色玉佩,脸色更加难看了。

身后还在屋子里软着腿扶着案桌的周一铭白着脸,又羞又恼又慌,他才想着将卫平渊调过来当自己手下,如今自己就成了他的手下。

寺正比评事高一截!

第二天,一纸调令落入卫平渊手中,同时来的还有完成案子给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