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飞快地将温晏放到铺好的软垫上,询问他:“是不是在马车上坐了太久,得了褥疮?”
温晏还是摇头,黏黏糊糊地搂住霍时修追着亲他,可霍时修不依,把他按住,直接脱了他的衣裳,霍时修在军营里待了三个月,整日与风沙相伴,人也粗糙了许多,只因为是温晏所以保留了六七分温柔,可是温晏还是觉得害怕,他握住霍时修要解他里衣的手,央求道:“哥哥,不疼的,已经上了药,不疼的。”
“我检查一下。”霍时修的手没有停,很快温晏就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了。
后腰的褥疮渗出的血将里衣染红了一片,简直刺伤了霍时修的眼。
“哥哥……”温晏觉得这一刻他的疼痛似乎全都转移到了霍时修身上。
霍时修总是习惯于去吸纳别人的苦楚。
许久之后,霍时修才从那刺目的血红里抽离出来,他收拾了情绪,低头摸了摸温晏的脸,“我让人给你烧了热水,我抱你去洗一洗好不好?洗完了再上药,这儿风沙多,地方又脏,伤口一定要及时处理。”
温晏乖乖点了头。
霍时修帮温晏把里衣重新穿好,然后命人将木桶搬进来。
木桶是霍时修在知道温晏来了之后,叫成蹊去北境知府家里取的,仔细刷了两遍,今天正好拿出来用。
水已经不算烫了,温晏坐进去的时候,久违的温暖环绕着肌肤,他舒服地将自己埋进去,在水里咕噜咕噜了几下才冒出来,他抬起头看着霍时修,蓦然道:“哥哥,我好想你。”
霍时修说:“我也是。”
“可是你看起来没有很想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