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李沅亭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胳膊滑下来与霍蕲握住,拽着他往前走。
翌日清晨,温晏被抬上马车,春生也跟着钻进去,他和温晏熟悉了一些,没之前那么怕了。
燕泽牵着马等在后门处,同温晏一起出发。
因为照顾到温晏的身体,马车并不是很快,但一路上很少停,好几次燕泽建议停下休息,温晏都拒绝了,春生虽然年龄小,但也能感觉出来温晏的脸色不太好,他蹲到温晏身边,伸出小手来给温晏捶了捶腿,温晏微怔着说不用,可春生还是继续捶,动作很轻,但很认真。
温晏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暖流,
曾经的高墙深院不仅隔绝了温晏的自由和向往,也隔绝了外面的善意和温情,一旦感受到,便不忍舍弃,温晏更加坚定了他行医济世的理想。
两天之后,一行人到达了谭宁乡流民口中的无名山。
春生跑了下去,燕泽也翻身下马紧随其后,当儿和车夫将温晏抬下来,因为地面尽是碎石,温晏便没有动,留在原地等待。
可是一圈下来,春生没有找到他的娘亲。
“春生还记得他娘亲倒在一棵矮树下,刚刚草民去看过了,那棵树下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尸首也没有其他痕迹。”燕泽摇头道。
春生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当儿上去将他抱住。
“当儿,你和燕大夫再去检查一遍,扩大范围。”
“是。”
一个时辰之后,当儿和燕泽回来,还是摇头。
当儿看着春生哭肿的眼睛,实在不忍心,他向燕泽借了马,又去更远的村庄问了一圈,终于打听来,说是那女人一个月前就死了,村民帮忙将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