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沉默片刻,说:“可是如果只有仇恨,人生就看不见一点希望了,霍时修,其实你很幸运,在最无望的时候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
“是。”霍时修刚要说话,外面有人敲雅阁的门,霍时修当没听见,淡然地把话说完。
“我这辈子就是为他活的,若能保他平安顺遂,我愿一生奔波劳苦。”
话音刚落,外面人大声说道:“少爷,太师让您回去一趟。”
霍时修将瓷杯里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去开门,对门外的人说:“走吧。”
蕙娘未作言语,只坐在原处,静静地看着窗外。
霍太师、霍夫人还有他二哥霍蕲都在,犹如三堂会审,霍时修被下人送到正厅檐下,脚步定了定,然后往前迈了几步,“爹娘急着将儿子叫回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霍太师神色很平静,一边喝茶一边道:“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为皇上的万寿节煞费苦心,想了不少的新奇节目,怎么,之前还求着离开礼部,现在就变了想法?”
“万寿节是礼部分内之事,若出了差错定会牵连到二哥,我不敢不尽力。”
霍蕲也站起来,“爹,这事也许是您多想了,时修他没有这个胆子。”
“多想了?我看未必,霍时修,你若想效仿严成赫,用剑舞取悦皇上,来给你的建功立业铺路,你也该想想严成赫的下场,朝为将帅夕为囚,白白成了众人的笑柄,霍蕲,给你弟弟讲一讲严成赫是什么人。”
霍蕲看了看他父亲的眼色,为难地开口:“顺德五年,也就是二十年前,严成赫那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御前侍卫,为了向上爬,他苦练剑术,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在圣上面前展示,圣上最爱刀剑,便赏了他一个武官,原本他也算是平步青云,只是后来圣上派他去剿匪,统共几千匪贼,严成赫领着一万大军去,竟然全军覆没,最后还是杨平章将军前去援助,他才没被人取了首级,回朝之后,圣上大怒,将他关进大牢永世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