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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明明是她!

高三那年没有做到的,他现在做到了。

他用了六个多月,终于拿到学位证书。

他风尘仆仆地回国,在地下停车场看到的却是她抱着花,开心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顾泽承恨透了自己在这场感情中的弱势地位。

她总是这样,好像错在于他。

她只要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那双眼睛,那种隐忍就很美,美到全世界都必须向她妥协。

敲不开这道门,顾泽承在口罩后自嘲地扬起嘴角。

他应该走了。

就这样的情绪下,只要她在言语里有一丝一毫的放软,他的嘴愿意对她说出任何话。

她激发了他所有的音乐创作灵感和人性的弱点,为了得到她的允许,共赴云端,那不到一分钟的极致,他甚至愿意俯首亲吻她的脚趾。

终于,顾泽承厌倦了单方面的妥协,不论骄傲还是尊严,他都该把她戒了!

顾泽承走了,宁予在摄像头里看着他离开。

分手而已,她已经走出了自我封闭状态,不伤心了。

顾泽承回到空荡荡的叠墅,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寂静里,月色清辉,淡光越过地板,在沙发前倾落下一片银色。

在这座房子里,这个沙发上,只要闭上眼,过去的甜蜜,她沁甜的呼吸仿佛就徘徊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