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上最痛恨恒王的,便是沈家人。
本是他费心打磨的一把好刀, 最后却为他人所用,岂不讽刺。
按他惯常的做法,当手里的刀开始不听使唤,便要废了,但若实在废得可惜,便要找到不听使唤的源头,尽快斩除。
若是旁的女人,大可以直接杀了。
眼下这个,身后却有盘亘错杂的关系,令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老首辅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玉晴郁闷了一会儿,静静靠在马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既然面对的是裴宴归的恩师,便也不用费力求饶了,反正他肯定拗不过。
想起昨晚他情动时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由几分酸涩。
果然男人的话都信不得,前一刻还跟她指天誓日的许诺,转眼就让她落入他人魔掌。
而这一次,又有谁能来救自己。
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玉晴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绑得生痛,根本没法好好休息,见对方终于看向自己,开始试着和对方沟通:“小女一介女流,不记得何时得罪过首辅大人。”
一张狐媚子脸,眼睛倒还算是干净。
许长清今年五十岁了,最多还能撑个两年,眼见自己悉心栽培的弟子因为个女人鬼迷心窍,不由怒从中来。
绑她一整天,都是轻的。
“听说,你曾经指使身边奴婢,去宴归书房里偷文书。”老迈的一把嗓音,透出几分对她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