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染血的纱布剪开,涂抹药膏后,换了干净的来缠上。
整个过程裴宴归都是面无表情,可是单看那血肉模糊的程度,必是疼极了。
最后缠绷带的那一下,玉晴看见他皱了下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歪了。”他果断推开宣儿,自己动手固定住。
玉晴见他真的没事,便去洗了澡,回来时,宣儿已经伺候他换上睡衣。
床上照旧放了两床被子,她爬到里面,闻见他身上有好闻的皂荚味儿,还有清淡的草药味。
“明天还是我来吧。”她轻柔细语说着,半张脸从被子里露出来。
“不用,你做的话,反而对恢复不好。”他语气淡淡的,俊雅的脸上一本正经。
玉晴犹豫了下,又问:“昨晚,真的一晚上没睡着啊。”
他半躺着,后背倚靠在软枕上,慵懒的‘嗯’了一声。
灯未灭,裴宴归拿起床头柜上一本书翻看起来。
“记得那天晚上,你也是看了一晚上书。”玉晴手枕在胳膊上,好奇的问:“那次,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儿想法么?”
知道她说的是哪天晚上,裴宴归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心境,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又‘嗯’了一声,将书翻过一页。
“那今晚呢,有没有想法?”感觉他自换药擦身后,就是一身禁欲清冷气息,玉晴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挪了挪。
隔近了,才觉药味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