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焉寒拜见大人。”躬身下拜,眼前是一方轻柔的烟色绸缎裙摆曳地,露出一对纤巧的足尖。
脑中画面一闪,想起第一次来这时,和自己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那名女子。
“不必行这些虚礼。”裴宴归余光瞟了他一眼,纤长手指剥起虾壳来十分利索,剥好之后沾了酱料,自然的喂到玉晴嘴边。
自从她又不乖乖吃饭,裴宴归每天快到中午时,就把人接出来,想方设法逼她吃各种有营养的东西,立志要将她养胖些。
玉晴对此倍感压力,每次都是喂到嘴边,才全当给他个面子,勉强吃一口。
此时见他还要应付那少年,便想逃了这顿,小猫儿似的凑到他耳边:“哥哥去把手洗了吧,我真吃不下了。”
“好歹再喝碗排骨汤。”他不满意,起身去一旁架子上的水盆里洗净手,又来给她盛汤。
玉晴盯着汤碗,一动不动,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裴宴归只得先处理这边的事,想起那天柳常溪的话,面色沉了沉,“那些脏货,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草民另有一事要禀报大人。”焉寒说着,往玉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想被第三人听到有关妹妹的事。
见对方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脸上止不住一红,不敢再去看裴宴归的神色。
“无妨,你说吧。”
焉寒拘谨的立在一旁,想起小妹凄惨的模样,铁了心道:“裴大人明鉴,草民的妹妹如今身体好了许多,草民从她口中得知,将她残害成这般模样的,并非宫里那些阉人,而是当今陛下!”
这是宫里的秘辛,裴宴归之前隐隐有所耳闻,只是没有证据,沉声告诫道:“这些话,仅止于此地。”
“是。”焉寒知道其中厉害关系,便点到为止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