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是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
玉晴转身对安娘做了个‘嘘’的手势,打发她赶紧走了。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他一边擦拭头发,修长手指翻过案上的一叠宣纸。
还真抄上了,可见确实无聊。
“我不过在府里转转,难道还能像大人你那样,到处喝花酒不成。”从他手上抢走练字的纸,迅速收进抽屉里。
她那笔字,可入不了状元郎的眼。
玉晴睨他一眼,嗔怪道:“一身酒味儿,我上台阶那儿就闻到了。”
“是吗?我还特意用了皂角。”他拎起睡袍闻了闻,面色温润无辜。
“就是,臭死了。”玉晴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准备帮他擦拭湿发。
方才回来的时候,她发现院子里值守的丫头婆子都不见了,且宣儿也不在。
既然如此,必定是不想打草惊蛇。
甫一靠近,就被人抓住手腕,一把带进怀里,耳畔传来男人沉沉的语调,带着一丝儿酒气:“今天想我了,嗯?”
中午的红豆糕,是玉晴心血来潮想的主意,就是想撩拨一下他,结果傍晚他派人来传话,晚上不回来睡,害她郁闷好久。
“大人昨儿才答应我,以后搬回府里睡的。”她猫儿似的嘟囔,两只眼睛微微眯起,不悦瞪着他。
“对了,早上柳大夫留了一匣补药,我去给你取。”她欲起身,唇已被堵住。
他今晚为了提早脱身,比平常喝得更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