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打呼噜,而且还是震天响的那种——”玉晴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头上阳光被遮住了,抬头就对上裴宴归饶有兴致的双眸。
“是么?”他忽然微微蹙眉,似乎把她这番话当真了。
“裴大人!”秀月惊跳起来,向裴宴归鞠了个躬,垂头一溜烟跑掉了。
玉晴呆呆看着她,心里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难道是因为知道白檀儿在府里,特意提前回来的。
想到这个,她就看裴宴归不顺眼起来。
“大人站在这儿,挡住我的阳光了。”她往旁边挪了下,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裴宴归没穿官袍,身着一身黑色束腰直襟长衫,平日那股威慑感淡了许多,气质清润俊雅得和这四月风一般。
此刻看着她,漆眸黑沉。
听她对自己的称呼,就知道,小东西心里还存着芥蒂。
可同样的话,他不好再解释第二遍,否则就像是欲盖弥彰了。
“怎么,谁又惹你生气了?”裴宴归在她身边蹲下,感觉心里揪了一天的思念情绪,这一刻变得更加浓烈。
以前从没有过一刻,觉得那是自己可以拥有的东西。
从发现那封夹在诗经中的信,再到那次无意间,听到她跟安娘说话,裴宴归一直都在告诫自己,不可轻信。
可昨晚他们已经那般亲密过了,他不觉得有女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身体开这种玩笑。
很想求证,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又像从前那样,只是肆无忌惮玩弄自己。
裴宴归啊裴宴归,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若再上小女孩的当,那才真是该死。
“没有啊,我心情好着呢。”玉晴站起来,亲亲热热挽起他的胳膊,“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