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摩挲中,看到他清隽的脸,像是玉塑的神佛,清冷得让她焦躁。
母亲说,眼泪是女人最后的武器了。
若这都没用,她还能拿什么来打动这颗铁石心肠。
“我谁也不选。”他冷冷抛下这么一句话,拧眉,将人往浴室拉去。
这种时候,裴宴归竟然绞了个湿帕子给她擦脸,整个过程,就像照顾小孩子似的。
“我也没有支持恒王。”终是给了她一句解释。
“哦。”她闷闷的应了声,积蓄一整晚的心防卸下。
见他又去拧帕子,深吸了口气。
裴宴归转过来时,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知道小郡主是京里头一众贵女当中最疯的,可没想到,某天会疯到自己头上。
“穿上。”他面色冷凝,在对方惊疑的目光里,将外衫捡起来,直接罩在她身上。
“你还太小了,过两年再说。”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善念,十五岁早已是适婚年龄,像他至今还未娶亲的,已是超龄了。
只是,于子嗣上,年纪小会更加艰难吧。
他想得远了,心情不免焦虑。
过了今夜,他就二十岁了。
玉晴的脸彻底熟了,所幸裴宴归给她擦脸的毛巾冰冰的,她自己抓着敷了好一会儿,才将热度降下去。
他像带着个孩子,又把她牵回床边,扒开被子让她躺了进去。
玉晴被洗过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不安:“你要是想找青雀,就去吧,她应该还在院子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