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这五年来却从未有过。
“阿也。”宣雒轻轻叫了一声,侧过头面对着周思,说话间有热气洒在周思两侧,“你开心吗?”
他本想问“为什么从前那样粘人的你,如今却这样安静小心?”,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资格问这种话。
这五年来他对周思非打即骂,后来还把人直接锁在了昭阳殿,种种行径下来,周思不怕他才奇怪。
可他又忍不住。
说到底是他没有给够周思安全感,才会让他在知道自己有孕后的第一时间逃跑。
宣雒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攥的周思生疼。
“开心。”周思说,“我很开心,很开心能再给主子暖床。”
“那就够了。”
宣雒的手指蓦地松了,他忽的凑近周思的脸颊吻了一下,轻轻的,还带着些少年人的莽撞,吻得另一半羞红了脸。
心如擂鼓。
周思闭上了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抓着床单,等着宣雒俯身上来的动作,上阳宫太静了,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像一只浮水的鱼,等着宣雒弄他。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周思额前的发丝被吹的动了动,他睁开眼,正对上宣雒一双认真的眼睛。
那双瞳孔里是他。
“陛下……”周思动了动嘴唇。
宣雒忽然堵上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嘴唇,那感觉柔软,湿润,还有一些麻意,密密麻麻的,爬到了心里。
周思猛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陛下竟然用嘴唇吻他。
这是极柔情的一件事,动作轻到像丈夫对夫人,又坚定的像女子对情人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