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都说了是赏了,现在该谢赏才是吧。”眼看着汪林面色一白,宣稷又得意道:“不过汪总管既然想要个理由,本宫就给你一个。今日在昭阳殿陪父皇吃饭时,有人禀报说二皇子府上出了个刁奴,仗着天家威势肆意妄为,还对小舅舅无理,父皇气得险些甩了筷子,本宫替二弟扛下了这件事,这赏罚,自然也该是本宫来定了。”

一段话说的是颠倒黑白,又加了些威胁。

且不说周思险些丧命在张岂的马蹄下,就说周思是先得罪的张岂后进的二皇子府,就不存在刁奴仗势欺人这一说。

可太子将皇帝也搬出来了,汪林便不能再说什么,否则便是不敬。

甚至连周思自己都做好了要挨打的准备,使劲握着拳头不出声。

宣稷一阵编排,汪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侍卫得了准信,扬起手上的板子就要往周思脸上招呼。

板子还没落下去,院外突然传来了阻止的声音。

是宣雒回来了。

“住手。”宣雒吼道。

太子面上一变,抬头看了那侍卫一眼,侍卫也是一脸错愕。

他明明让织造司的人想法子将二皇子留下,怎么人还是回来了?

织造司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宣雒快步走进去,对着宣稷一拱手道:“皇兄怎么来了?还要动手?是臣弟府上的人没伺候好?您跟臣弟说,臣弟亲自教训他给皇兄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