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宣景每次看乔墨为了做戏或将他揽在怀里,或将他打横抱起时那冷峻坚毅的脸庞,夹在眉眼中的些许温柔,都会想:

若他是个女子,定要将这人抢回府中,再召为驸马,强上了他。

与他日日夜夜厮守在公主府,雕梁画栋,红鸾帐暖。

可惜了,他宣景是个男子,要照顾另一个同为男子的乔墨,不能给他一丝一毫自己轻贱他的信号,连先婚后爱的戏码都不敢下。

宣景在心里伤春悲秋,感叹自己下辈子一定要穿成一个能撒娇会追人的小姑娘,乔墨心里却是警铃大作。

主人说他最近胆子大了不少!

那定然是他最近做了不好胆大妄为的事,还冒犯了主人。

主人说他能引得许多貌美的女子芳心!

这定然是因为主人不满意他对那蒋琬的处置。

乔墨握在身侧的双手忽的放到额头下面,随着膝盖弯曲,将头磕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主人,是…属下僭越。”

他没有求罚,这几日已经求了太多罚,主人也该听腻了,若不是现处丰州,他必得去地牢中忏悔反省才是。

宣景正想看好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刚说了你胆子大,转眼你就给我跪下来认错,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的脸?

宣景恨自己不是个小公主,不然必得撒泼打滚骑在乔墨的腰上逼他说出来自己想听的话。

眼看着自己要把自己给气个半死,宣景连忙刹住脑子里那辆不住横冲直撞的车,轻轻踢了下乔墨的肩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