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朝汪林使了个眼色就进去了,关心道:“皇兄这是怎么了?”
汪林顺势将宫人都带了下去,还贴心的将门掩上。
皇帝见了宣景才缓了面色,他揉了揉宿醉后有些疼的头,无力道:“坐吧。”
宣景挑着尚能下脚的地儿左闪右躲的晃到殿内皇帝西侧的椅子上,坐下的时候还拍了拍自己胸口,好险没踩到。
宣雒看他猴儿似的动作被逗得笑了出来,他这个幼弟总能让他心情舒缓过来,打趣道:“也就你了,换个人过来都不敢这么蹦着走。”
但凡换个人都不敢这么放肆,别说稳重点走过来,就是赤足踩着那些瓷片碎渣子也是应当的。
宣景嘻嘻的笑了两声,讨饶道:“这不是您疼我嘛!我知道二哥不会生我的气。”
“也就你猴精。”皇帝嫌弃道。
宣景想呷口茶,视线扫了一圈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还是直入正题,他坐好了正色问道:“皇兄叫臣弟过来所为何事啊?”
一提及正事皇帝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从书案上抽出一本沾着血迹的奏折丢给宣景,沉声道:“你先看看。”
宣景将那写着“臣丰州刺州朱见刕奏”的白折翻开,从上往下一行行看下去,到最后竟有也种想砸东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