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雒伸手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书上写的,他也没问张之林,刚刚言语中张之林就表现出了对此事的不屑与不信,问他简直是不尊重这本书。
书上写在大宣建朝始,漠北有一小部族,族里都是男性,一个女子都没有,男子与男子成亲、生子、传宗接代,男子有孕时同宣朝女子一般,且繁衍极快,尤其是第一次同房后。
接下来就是仔细的讲了一些男子有孕时的一些症状以及如何缓解这些症状的方子。
宣雒看的极认真,越看到后面越心疼,原来男人生子会经历这样大的痛苦,可周思却一个人都忍了下来。
半晌,宣雒阖上了书,看也不看张之林就起身走了出去:“回昭阳殿。”
张之林只看着皇帝风一般的来了,又风一般的走了,除了拿走了一本书,别的什么也没吩咐,心里便更为慌乱。
皇帝走了,却没叫他起来,张之林纠结许久,到底没敢站起来。
宣雒回了昭阳殿,有些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是皇帝,自不会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把这些古籍当做怪谈来看,故而对于周思说的话他是相信的,但他想知道更多。
周思还跪在原地,见皇帝进来就是一喜,呐呐喊道:“陛下。”
“嗯,”宣雒将书放在桌上,沉声说道:“你刚刚所说,朕信你。”
“谢陛下。”周思连忙谢恩,又求道:“属下愿受任何责罚。”
宣雒却摆摆手:“此事就不必了,你私逃昭阳殿的罪过朕已罚过了,至于生子一事,朕既说了信你,又为何要罚你?你没欺君罔上,有何可罚?”
周思仔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陛下竟是,竟是相信他!还允了他!
他不会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