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慌慌张张的,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捏紧了手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手心。

是鞭子。

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周思一鞭子甩在了自己身上,讨好的对宣雒说:“鞭子,陛下,陛下以前不是喜欢看属下自罚吗?陛下留着属下,属下日日打给您看好不好,还有锁,对,把属下锁起来,陛下不开心的时候属下就打自己给您出气,您留着属下当个小玩意儿好不好…”

宣雒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冷淡的问道:“你宁愿这样下贱也不肯说出当初到底做了什么,那定然是一件极大的事情,甚至大到你觉得说出来朕不会容你。”

“可你凭什么觉得,朕既然已经知道你做了这么一件事还能容得下你,就因为你没告诉朕你具体做了什么吗?”

“周思,到现在你还妄想着逃避,你到底怎么看朕,又怎么看你自己?”

“你好好想想吧,朕最多再等你一晚。”

宣雒说完不等周思反应就直接起身去了他已经住了大半个月的偏殿,留下周思一个人在寝殿跪着。

不知道跪了多久,也许一个时辰,也许三个时辰,总之天色渐白的时候周思听到了偏殿的动静。

他听到了汪林踮着脚走路的声音,还听见了陛下起身的声音。

周思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跟陛下做的时候第二天也是这般,躺在床上装睡,却竖起耳朵悄悄听陛下的动静。

那时……

那时他还没离开。

偏殿,宣雒由着汪林给他佩上最后一块玉,戴了冕,又站在铜镜前看了许久,久到汪林小心翼翼的提醒他该上早朝了方才换了礼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