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回过身来看他。
刘彻道:“王孙说的对,如果真是那样,实在是很可怕的事情。所有人都离自己远远的,根本就没有被尊敬的感觉,反而像是瘟疫病人,人人唯恐躲闪不及。”
他抬眼,凝视卫青:“可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很安心。我——”停了停,似乎有点胆怯,又似乎有点在考虑怎么说比较好,“我,可以把你当成知己、朋友和情人吗?”
卫青愣住了,老实说,他从来也没想过会从刘彻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十年前,因为朕的愚蠢而没有能够给王孙的,朕希望能给你。你愿意领受吗?”此时,刘彻的眼神是郑重而认真的。
卫青凝视刘彻,温柔地微笑,一低头:“卫青受之有愧。”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是他从来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也许,这是个新的开端,也许,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也许……不论怎么说,刘彻说的这些,真的让他很高兴……
感觉到卫青口风松动,不再拒自己千里之外,刘彻精神一下就来了,蹭蹭就凑到了他近前,整个人几乎都要贴上去了。
“如玉不是朕杀的,朕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对去病,很抱歉,确实是朕不好,做了就是做,朕绝对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不敢承认。所以,如果是朕做的,朕绝对不会不承认。”
卫青面色一黯,其实他最介意的就是去病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