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护卫面面相觑,西域来的,又是下人,自然听不懂中原话中深意。
而此时,一直静默的马车上传来窸窣声响,车窗帷幔被一只戴着白绸手套的手轻轻挑起。
幔帘后,是一张白玉面具,阳光下泛着如波光晕,通体滑润,仅在口鼻处凸起,贴合佩戴者的五官轮廓。
这时,那面具后的一双眼睛,正望向那一群少年,灵动的黑瞳泛起几抹星光,茫然地晃动了几下,那双眸子似是有些失神。
护卫见了连忙上前:“殿下,可有指示?”
那双眼睛眨了眨,收回了思绪,面具后传出一声似叹息般的轻笑。
他摇了摇头,刚要放下挑起帷幔的手,眼角却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定睛看回那些少年,目光牢牢地锁住其中的一个。
随从们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还在纳罕主子为何如此,侍女萱儿突然瞠目结舌,不知道被什么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余三人都争相问她有何惊奇,她兀自失语,怔怔地回头看向马车。
不知何时,帷幔已经再度垂下,车内再次静寂无声。
而那吃惊的侍女,良久不得言语。
质子一行人在皇宫后门外等了近两个时辰,直到申时才见两个小太监走出宫门,手拿文印前来迎接。
“泱泱大国就是这样礼待宾客的吗?”萱儿压着怒火质问那两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