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吟儿脑子迟钝的缓过来，对啊，她确实瞎着。

“梦到……车祸那会儿。”

黎白顿时沉默，轻轻擦拭她的眼角，“别哭了，你的眼睛一定可以治好，都过去了。”

林吟儿重新闭上眼睛，身体挪了挪，更贴近他怀里。

“抱紧我……黎白。”

黎白心里一窒，眼眶顿时酸涩，用力抱紧她。

“吟吟，我陪着你，别哭。”

“……没有，我没哭。”她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像是要消散，“我只是好累啊……”

“好黑啊……”

黎白强忍的眼泪一下滑落。

“我现在好没用，明明小的时候我好像拥有一切，怎么突然间，就什么都没了呢？”

林吟儿确实没哭，或许梦里还能流下眼泪，但清醒时的她，眼泪早就流干了，这么多年只剩下麻木。即便再难过，也掉不下泪来。

黎白压抑着让自己的声线更平静一些：“你还有我，吟吟。”

“你还有我。”

林吟儿轻蹭了蹭他的胸膛，“再抱紧一点。”

感觉到身体甚至被勒的有点痛，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样清晰的感知让她安心。

她微仰起头，没有焦点的眼睛看着大致的方向：“黎白，我可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