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表现出来心情的杂乱,平静的开口:“谢谢你,我知道了。”
担心他晚上上厕所找不到位置,林吟儿想了想又找了线绑在浴室门上,将另一头放在床头。
她的贴心让黎白更感到难受,他现在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废人。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感到万分压抑。
第二天清晨,又是一个好天气。
不知是不是原先生理时钟的影响,黎白刚到六点便自然醒了过来。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刻是几点,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只会停留在夜晚。白天黑夜,没什么差别。
林吟儿洗漱完做了早餐,试探的去敲了敲房门。
“进。”
里面传出一道低哑的男声,相比昨日的嘶哑难听,过了一夜声音似乎好听了许多。
感觉到她走近,他本能的伸出手,等待她牵住,拉着他往外走。
随即他又对自己如此自然感到诧异。不知是不是雏鸟情节使然,还是黑暗太过压抑,下意识的他依赖她。
又是隔了几十秒后,那只手才触碰到了他的手指,随即拉住。
吃过早饭后,林吟儿习惯性的想去弹钢琴,本想送黎白回去休息,他却想跟着一起进来。
房间里很空,钢琴凳倒是挺大,她便只好让他坐在一旁了。
她十指搭在黑白的琴键上,演奏不知名的乐曲。
那乐声听着有几个音总有一点不和谐,可曲调却能感觉到那股演奏者潜藏的忧郁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