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

楚厘望着他沉默了片刻，破旧的木屋中，燃着的昏黄烛光将他的脸一半影在了阴影中，一张脸轮廓越发立体。

她换了个姿势靠着墙站立，随即开口：“我不温柔，我不是你想象的女朋友。之前的样子都是假的，这才是我。我脾气不好，我很暴躁，也不爱干净，也不体——”

“我不介意！”苏肴突然打断她，眼中俱是认真：“你这样也很好，我……”他脸颊又开始泛红，整个人都有些热，“我……”

凝着她的眼睛，一句喜欢他却紧张的说不出口。

楚厘轻笑一声，那张脸一如往日温柔漂亮，“苏肴，已经不一样了。以前我们互相不窥探对方，可现在不一样了，难道你想认真谈恋爱了？”

苏肴想点头，对上她嘲弄的眸子却僵在原地无法动作。

她说的对，他到底想怎么样？以前他没思考过未来，就那样谈着，毕竟才二十三……

楚厘耸耸肩，了然：“看吧，你也不知道。苏肴，我们俩本质是自私自我的人，不想投入，不想无法抽身。”

苏肴脑中一片空白，脚像被凝固在了原地。自私自我，是，不想投入，不想无法抽身，所以才会封闭自己的感情。

“事情已经发生，无法逆转了，我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和你相处。而我们俩谈恋爱，明显不太能谈得来的样子。”

苏肴凝视着那双同样是茶色的眼眸，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那双眼睛通透、理智，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一阵，楚厘打破寂静：“别想了，我们这种人，需要一个很有勇气很热烈的人冲进来。你出去吧，我累了。”

苏肴脚步沉重的抬不起来，走出这道门，似乎在走出这个人的生命。

在她直直的注视下，他抬起沉重的腿，缓慢似乎有着无尽流连不舍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忽的心有灵光，回身问她：“固魂丹药，该怎么办呢？”

楚厘愣了两秒，“哦，还有这个，小琪的师父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