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你当真不记得我们了?”油腻男腆着肚子紧随其后,一会儿指旁边的老者,一会儿指自己,“他是你爷爷梅长军,我是你大伯梅利国,你爸爸梅利兵的大哥。”
梅瑰脱口而出:“不记得了。”
梅利国被噎得说不出话。
“梅梅,小时候在陇川,你可是吃爷爷家的米长大的。”小的败下阵来,又轮到老的上场,“还有这只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狗……”
“哦,你们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讨狗粮的钱啊。”梅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吧,想要多少?”
“要……啊,不、不是……”梅长军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什么?我寄宿在你家,我爸妈可是交了伙食费的。”
“……”
“哎呀,我知道了。”二人双双哑火,梅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拍了拍脑门,一脸歉意地说道,“一定是辛苦费。”
梅长军和梅利国瞬间两眼放光。
本来蔫了吧唧的,像霜打的茄子。
辛苦费三字一出,他们登时来了精神。
梅瑰比出六的手势:“按照当时的物价,每月一千,五年六万,够不够?”
闻言,父子俩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一脸失落的他们,额头上好像刻着一行字——打发要饭的呢!
“怎么?嫌少啊。”梅瑰歪歪脑袋,鼓鼓腮帮子,“你们在家务农,每年收成不过几千块,再去镇上干点杂活卖点菜,顶多万把块,每月一千,相当于巨款呢。”
“这……不能这么……算啊……”梅长军吞吞吐吐,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