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星樊不肯说,我们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才没追究,现在你儿子亲口承认了,你还抵赖,去死吧。”棠瑛脱下高跟鞋,瞄准傅立海的狗头扔了过去。
面对飞来的凶器,傅立海秒变缩头乌龟。
高跟鞋奔着老爷子去,老爷子不躲不闪。
空气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千钧一发之际,梅瑰一记高抬腿,成功将鞋子踢飞。
啪啪啪。
稳坐泰山的傅宴笙起身为梅瑰的身手鼓掌:“好功夫,不愧是世界冠军。”
“爸,你怎么还夸上了。”躲过一劫,傅立海贼心不死,打算继续搞事,“他们差点害您……”
傅宴笙举起拐杖钩住傅立海的后颈,怒斥道:“住嘴!”
命运的咽喉被扼住,傅立海乖得像孙子似的,老老实实、毕恭毕敬地站直了挨打。
“本来用来防贼的东西,倒阴差阳错破了一桩陈年旧案。”傅宴笙的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却仍不失严肃,“立海,子不教父之过,玉垒遭此一劫实属活该,以后你要好生管教,别再丢人现眼。”
傅立海垂着脑袋,双手紧贴裤缝,点头如捣蒜。
“立承,糖糖。”训完二儿子,傅宴笙松开拐杖,满怀歉意地对三儿子和儿媳妇说,“从前是老朽失察,害星樊受苦,望你二人见谅。”
语毕,不等二人表态,他又举起拐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傅玉垒:“打了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新仇旧怨可否一笔勾销?”
傅立承没有即刻回答。
他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单膝点地跪在妻子跟前,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腕,温柔地帮她把鞋穿好。
发泄了一通,外加老爷子亲自出面道歉,棠瑛觉得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