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只是开个玩笑,也没真责怪什么:“我爸妈要住半个月,我回南境了,他们也回不来。”
迟意嗯了声,开门进屋。
二楼摆着一台钢琴,正冲着天井的位置,高悬的水晶吊灯华丽而耀眼。
顶流毫无精气神地趴在琴凳旁边,看着羸弱而可怜。迟意将带来的花搁到茶几上,便过去逗它:“你在这做什么?”
迟意学钢琴那几年考过级,所以对于钢琴的品牌有所了解,她蹲在那逗顶流的时候,注意力不自觉地被旁边的钢琴吸引。
“是不是想听琴?姐姐给你弹琴好不好?”
其实是她自己想弹。
江遂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透过二楼栏杆,他看到一人一狗坐在钢琴旁。流畅动听的钢琴声缓缓流淌,江遂换完鞋子后停在门口玄关处听了好一会。
他想到有年冬天,自己为元旦晚会的节目排练。他去走廊打了个电话的功夫,再回琴房便发现有人在用他的那台钢琴。
他也是站在门口听完那人弹了这一首。
明明是很欢快的曲子,却被弹得莫名悲伤。
迟意等他走近才发现,手指的动作停下,看向他笑:“你回来了。”见江遂一直盯着自己刚从琴键上收回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解释,“刚刚闲着无聊,就……”
“一起弹一首?”
迟意不确定地嗯了声,心里有根弦被轻而易举地拨动。
“好。”
江遂在她旁边坐下,随意活动下手指,说:“挺久没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