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迟意犹疑道,“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事。”江遂笑了下,把外套脱掉,撑开些披在了她肩上。
他肩要比迟意宽很多,在他身上恰到好处的尺码对于迟意而言,要宽松很多。
借着披外套的动作,江遂弯腰靠近她耳边,说:“我去买把伞。”
迟意感受着由外套传递来的属于他身上的暖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绷直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好。”
迟意机械地点头,目送人走远,才长舒了口气,摸了摸肩上多出的衣服。
她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渐渐从这极尽温柔地偏爱中回过神来。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江润如曾经说过,江遂是个骨子里都带着浪漫的人。
如果可以,迟意好想好想见识一下他的浪漫。
江遂走到人群里,确定迟意看不到自己,才停下脚步。
他先是抬手摸了摸下巴,然后用右手攥住了左手的手腕,给自己计了一分钟的心跳。
一百一十二次。
心跳过快。
很意外,却又不意外。从她的名字出现在自己遗书上的那天起,他对她的一切心动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江遂独自站了会,才拿着买好的伞回去。他回来时,看到迟意正举着手机在拍照。女孩纤瘦的身影在暗夜里越显羸弱,她穿着他的外套,非常不合身,却莫名的顺眼。
他停在原地,也跟着拿出手机,拍了张她拍烟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