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存在于一个空间里,明明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迟意却不敢抬头,生怕他看到自己不体面的哭相。
但她又忍不住想抬头,看看他在做什么,或者只是看看他。
“以前常参加学校活动吗?”江遂冷不丁响起的声音,让迟意终于找到理由顺势抬头。
“嗯?”迟意没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通过她在模联中的表现,觉得她不适合吗?
她如实回答:“有参加过竞赛类。”是她擅长的学习类活动。
江遂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与俊朗,又有这个年纪男生难得的从容与沉稳。他点点头,对她表示理解:“去年有几个在模联里发挥亮眼的同学,这学期怕耽误学业除了学科竞赛也几乎不参与学校活动。”
迟意垂头,心想他果真是在说模联的事情。
江遂觉得自己还挺会安慰人的,毕竟陈予光总说陈阿姨常常羡慕隋姐儿,说江遂这个儿子贴心。
所以此时此刻,江遂并没觉得自己这安慰人的方法有什么不妥。
“其实只要自己认为这个选择有意义,那失去些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江遂希望她不要太看重得失,享受当下。
迟意懵懂地点头,觉得江遂这话是暗示她可以效仿那几个为了学业放弃模联的同学,是在劝她主动退出。
事后,迟意评价自己这天在江遂面前的形象只有四个字——糟糕透了。脆弱、爱哭,又矫情。他一定很无奈和她同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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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代表国小组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后,陆续定出了主发言人。
迟意他们组的成员不约而同地默认了这一重要位置非江遂莫属,所以并没有过多纠结和特意推选。
这天,趁着开讨论会全组五个人聚在一起,江遂提了这件事情。有同学希望江遂担任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