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楼能在此时邀请他们,动作绝不能说是慢。
相反,还很快。
快到俞秋意甚至还没把那份绝望失望消退。
希望与光明就又摆在了他面前。
说激动吗,到底是有些激动的,握着令牌的手都会颤抖。
说平静吗,也应当是很平静的,因为俞秋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冲进天机楼里。
他只捏紧了令牌去见薛兰令。
叩响了门,先要拜谢薛兰令那一时兴起的施援。
然而当他拜谢过后,想要去见段翊霜时,薛兰令却道:“哥哥不会见你的。”
俞秋意的脚步停下。
薛兰令道:“你请不到他,我去请罢。”
俞秋意没有多问,他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薛兰令将段翊霜请来。
这时间并不长。
因为段翊霜的房间本就离得不远。
薛兰令甚至没有敲门。
那只手很白。
推开门的力道也不重。
那扇门一推开,就显出段翊霜的身影来。
薛兰令也没有请他。
他们只对视了很短暂的时间。
段翊霜抱着剑走出门来,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俞秋意,自己则先走去了前面。
俞秋意听过几些无瑕剑的传言。
一说他脾气古怪,惜字如金。
二说他目下无尘,眼高于顶。
三说他虽然钟情行侠仗义,但又不是非常嫉恶如仇的人。
说来说去,讲得最多的,都是无瑕剑的性子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