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瞪大了眼睛,他张大嘴巴。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何香主也没有动,更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没有动,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在这声锐响之后,全部都被点住穴道,不能再动,不能说话!
何等可怕的功夫。
何其高深的内力!
林氏兄妹同样也不能动。
良久。
好像刮过来一阵很轻柔的风,风将那沉沉压在身上的东西吹散了。
所有人便又都能动了。
他们劫后余生般,低声同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确认自己的舌头还在嘴里,自己的喉咙仍能发出声音。
有人问:“堂主,现在怎么办?”
陆即冷着脸。
他不敢赌了!
他不知这可怖武功背后的主人究竟是何人,又有着怎样的想法。
而他绝没有再赌又一次的可能!
陆即不能赌,也没有再继续赌下去的必要。
今日没能将林氏兄妹带走、或取走他们的性命,天问斋与连环榭,也就再没有不依不饶的资格。
因为这里是璧州与通州的边界。
若大肆动武,势必会引起天意镖局的警觉。
陆即能成为连环榭的堂主,凭的绝不是他的武功或他的胆识。
而是他足够胆小,足够谨慎。
就像他从未将自己在绿水画舫时的怀疑说出口,也不曾告诉天问斋那对兄妹极可能跟着无瑕剑。
他是谨慎的人,胆子很小,不愿得罪任何一个有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