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娇道:“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六岁了!”
林天真也道:“对啊对啊,我十七岁也是成年了!”
薛兰令道:“可你们还是比我更年轻。”
林氏兄妹面面相觑。
薛兰令道:“所以我做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多问。”
林天娇“哦”了声。
林天真问:“有什么是我和阿妹不可以知道的吗?”
薛兰令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似要开口,又似在等待什么。
——而他也许当真在等待。
因为段翊霜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还带着些慌乱:“有很多,有人进来了。”
那句话落下音来,佛像背后一时死寂。
心跳声清晰得很。
有人迈着步进到了破庙里。
脚步是一重一轻,听起来,这人似乎是个跛子。
这人走到破庙里,应是发现了那堆熄灭的火堆,用什么拨弄了一些,啐道:“当时我就说过,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连环榭,现在倒好,翠羽会已经派人来问我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另一个人便道:“香主您别生气,那时将这件事告诉连环榭,也是迫不得已之事,谁让那一双兄妹这么能逃,教我们两派联手也没能擒住。”
那道声音有些细,听起来说话的人年岁不大,比那位被称为“香主”的人年轻许多。
“香主”的语声有些沉,显得很是苍老。
他恨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再三说过,这对兄妹只可擒,不可杀!却不知谁人传出风声,说是必须杀之!”
“香主,这件事我也正想说呢!莫不是我们天问斋里混进了别派的探子?”
“香主”喝骂道:“什么探子!八大门派同气连枝,本为一体,不管是谁都是我们亲如一家的兄弟姐妹,又怎能这么说?”
那年轻人连忙赔罪,不一会儿,竟还传来两声清脆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