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令道:“我不需要道理,因为我就是道理。”
“狂妄!”刀疤汉子五指大张,整个人如山一般强壮的身躯压在桌上,阴影几乎要将薛兰令罩住了。
“你就算救他们一回,也救不了第二回 第三回!”
“为什么?”薛兰令问。
刀疤汉子哂笑一声,道:“你却不知天问斋的威名!我们可是八大门派之一,凡是想要取走谁的性命,那人就必然躲不过去!你救这一回,他们逃出去了,还有更多人杀他们!”
薛兰令道:“那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惹得天问斋如此追杀?”
刀疤汉子又笑了。
他脸上的刀疤随着这笑容显得更为狰狞,而他说出口的话语,却比这刀口更残忍!
“老子也不知道!老子根本不认识他们!今日也是赶巧,老子刚接到关于一对兄妹的追杀令,出来要碗茶喝,还真被我碰到一对兄妹。”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段翊霜终于开了口。
段翊霜问:“你只是要杀一对兄妹?无论他们是不是天问斋所要追杀的目标?”
“错!”刀疤汉子摇头,“天问斋的追杀目标,就是一对兄妹!”
“凡是兄妹的,杀之!宁错杀,不放过!”
他高声喊罢,便抬头看了眼薛兰令,略一出神,又喊道:“老子知道打不过你,但你也不敢杀了老子!现在你知道了天问斋的厉害,要想谢罪,就跪下来给爷磕个响头,看在你这长相的份上,老子一高兴,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薛兰令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是不多见的,因为薛兰令的笑总是很淡,很轻,像是在笑,又好像根本没有笑意。
这是薛兰令第一次真正的笑。
纵然这种笑容是危险的,满布杀意与嘲讽。
可依旧难得,依旧让人见之难忘。
薛兰令道:“我从不跪人。很久以前就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