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道:“那就先安置在教室吧,总比泡在水里强。”
这么艰苦的环境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在教室打地铺了。
今年的北余的乡试肯定是不能按时考了。
雨一停,但城里的水却一时半会也退不了。
学生们救回来的人,除了一些参加乡试的考生之外,还有本地的一些没来得及撤离或被救走的百姓。
宁桃这边做了五个筏子,一趟又一趟的,救人救到了大半夜,差不多上千人,教室里打地铺都住不下。
事实上光把人给救上来这只是一个开端,后续的事情多的是。
吃喝拉撒哪一样都少不了,还有人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感冒发烧都是常事。
宁桃这一晚几乎就没睡,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孩子的哭闹声。
据说是饿是直哭,可府学的那点吃的,都给发送完了。
第二天起来,孩子已经饿得睡着了。
王学政忧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让他们把人接过来了吧。”
如果只接考生那人数还能少一些,因为这才七月初,许多人还在家里未出发了,城里的考生并不是太多。
可你却不能只救考生,杂七杂八的人一进来,全是大人还好,饿了渴了忍一忍还能凑合。
但是孩子却是忍不了的。
宁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