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看巴刺这一脸猴急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从前抓来的男女老少,只要有几分颜色都难逃他的魔爪,是人人心里耻笑的老色胚。
也许这种耻笑还有些嫉妒在里面,杜公治下之严,只要有人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必然惹来一顿毒打,唯独对这个巴刺十分纵容,对他猥亵人质的事情甚至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干涉。
巴刺从里面插上门闩,轻手轻脚走到顾乔跟前。
顾乔睡得头发有些乱了,侧卧在蒲团上,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脆弱又无力,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巴刺心里痒痒,突然不想来硬的。
他坐下来,把顾乔的头放到自己膝上,顾乔醒了,眼睛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人。
“你是谁?”
“这么快就忘了?好他妈的无情无义。”
“是你?” 顾乔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巴刺说话的样子就像某种粘腻的软体动物,让人作呕,“我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呸!” 顾乔骂道,“我不想跟你亲近,请你自重。”
巴刺扯着顾乔的衣领把他扯到面前,“你他妈不想想,你的小命在谁的手里,你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顾乔看了一眼门闩,想起昨天下午在暗道里听到的话,结合那天亲眼看到他往百会穴插针的情形,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