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章大师为何会在这里?”
“刚才我看到他们抬人进来,竟然抬的人是你,我就先一步到这里来等你了。”
“可大师不是在大慈恩寺吗?”
法章长叹一口气,“三年前,我师父圆寂…… 我的师兄法庆继任住持,之后不到一年,大慈恩寺的整个后山全部交给了矿场。”
听到矿场两个字,顾乔心里一痛,“大慈恩寺的后山也开矿了?”
“是啊。”
陈金山矿场,是顾乔的父亲当年亲自来勘测的。那时顾乔还小,被父亲寄放在陈金山的大慈恩寺里,跟着法章学了很多东西,算是半个佛门弟子。
“后山,不是历代大师的舍利塔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和我的几个徒弟带头反抗。没想到法庆和矿场勾结,收买了寺里的其他人。法庆在众人的支持下迁移了舍利塔,我不愿眼看着寺庙与矿场同流合污,就带着我的几个徒弟到这小庙来了。”
“然后呢?这里怎么又被山匪占领了?”
法章尴尬地咳了一下,“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山匪占领了。”
顾乔被他这种极其跳脱的行为震惊了,“所以你就带着你的徒弟来投靠山匪了,佛祖知道了不会骂你吗?”
法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其实两年前,这里并不是什么山匪窝,只不过是些过不下去的贫苦农民跑到山里来讨生活来的。真正成了山匪的地盘,是那些人来了之后。”
“哪些人?” 顾乔问。
“去年冬天来了三个人,刚才那人就是其中一个。”
顾乔忙问:“是不是还有一个山羊胡子和一个又黑又瘦的?”
法章点头。
“那还有一个,” 顾乔想了想怎么形容,“一个,脑子不怎么好使的。”
“那是前不久那些人从外面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