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她面色惨白紧闭着唇连唇瓣都颤的样子觉得好笑,放下刀告诉她:“这是刚才给上一位病人用过的。”
还好还好,江挽当即舒了口气,劝了自己好半天才没从凳子上跳起来往外逃。
医生走到她身边,开了旁边的灯,捏住她一侧的耳垂端详,看了以后说:“发炎了,拿针挑开就可以了。”
拿针挑开?!
江挽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惶恐地望了眼医生背影,忙不迭给言熠发了条短信,到底还是坦白了自己的遭遇。
言熠回她说马上来,她却又说不用了。
她只是想在无助的时候被安抚一下,并不是真的有这么娇气。
等医生回来的时候,江挽还是一副可怜兮兮且视死如归的样子。
她扫了一眼医生说的针,绝望得想哭。
这哪是针啊,分明是刀!
医生把手里的工具握好,柔声安抚她的情绪:“不会疼的,就跟小时候打疫苗一样,一会儿就过去了。”
对不起,她也害怕打针啊。
她从小就对尖锐的东西有莫名的生理上的恐惧,老是幻想扎的不是她身上的某个部位,而是眼球。
像禽类的嘴,昆虫的腿,都是她深深恐惧的。
恐怕一会儿不是事过去了,是她晕过去了。
她被医生轻轻托着下巴将脸转过去,随即耳朵被捏住,她情不自禁地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