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失血过多,好在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剑划得也不深。不过他身上有多处淤青和伤痕,而且他现在体温还偏高,之前应该发过热没有好利索。”老神医褪下洛子川的衣服,瞅了一眼他背后的划痕。
“待我先给他施一针,吊住他的命,再给他寻觅一些补血的药材,熬成汤药给他喝,月余便好。”
“多谢了。”
“你一点常识都没有吗?不知道扯块布给他的伤口包一包吗?”
“我……”林岁言太着急了,这种事早就忘在脑后。
“也罢,同你这人说些什么。你等着,我去拿布和针。”老神医头也不回地说道。
“谢谢。”林岁言仿佛只剩下了这句话要说。
天气寒凉,林岁言怕洛子川受凉,赶紧把他身上的衣服重新盖上,然则刚才所见的情景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洛子川在云川谷此等医谷长大,不曾受苦,皮肤养护地犹如凝脂一般,都可以与小丫头媲美。但在这皮肤之上,却赫然出现两道刀痕——一道横划,一道直捅入后腰。脊背之上,有一道显眼的淤青,膝髁处亦是同样,似是被人用力踩踏过。
林岁言不敢再想,他不敢去想洛子川自打跟在他身边后受了多少的苦。
林岁言感觉一股疼痛,在心里缓缓蔓延,揪着掐着一样的疼。
那股激动的神经,如同被横空泼了一盆冷水,逐渐萎缩,发出痛苦的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