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川眼睛睁大,惊异地望着他。
陆云丘抿抿嘴,示意他坐下。
“公子的意思,谁都看不懂。”陆云丘嗫嚅道。
眼看着要陷入一片寂静,洛子川率先打破了僵局:“你调查出什么了?”
“子川兄有所不知。”陆云丘答道,“‘出山直走,在茶摊转弯,进入小巷,径直前走,右转出巷。’沈懿可是这般说的?”陆云丘问道。
洛子川思量片刻,点了点头:“确实这般。”
“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正是沈懿所描述的医馆处。”
洛子川瞳孔一缩:“什么……这,这儿不是茶馆么?”
“是,依照沈懿所指,我实在找不着那医馆在何处,便在这里暂住了下来。沈懿断然不会轻易说一个地方,这处茶馆,一定有些猫腻。”
“可调查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了?”洛子川连忙追问。
陆云丘目光瞥了周遭一眼,确定门外无人旁听后,说道:“当今正是战乱时期,林外定然没有迷踪林内安逸。朝廷懦弱,圣上不仁,关外交战的士气不佳,节节败退。百姓饱受这种苦难,而此刻逃难无异于送死,若说在朝廷的势力下还能避一避,逃荒出去,人生地不熟,搞不清楚会发生什么。虽说品茶抚琴是风雅君子所做之事,可这也是除青楼买醉外唯一一件能抒发自己内心苦闷的方法。他们不懂风雅,可是若学得像君子那般作为,内心起码会有些知足。”
“我瞧,这茶馆内不仅可饮茶谈话,还有单独的房间供人歇脚——诸如我们所在这间。只不过来这儿的多半是即停即走之百姓,鲜少有像我这般经常在茶馆待的。可据我所知,左面那一户,已经在此停留了三日。”
“三日,有何不对么?”洛子川问。
“停留三日,却不如何出门,像是躲藏什么东西似的,这不奇怪么?”
洛子川一怔。
“那掌柜精明得很,套话挺难。”陆云丘补充。
“那掌柜说左面那户歇了几个人,穿了什么衣服么?”洛子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