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落地的一瞬间,盛夏几乎是下意识的睁眼,于此同时,男人修长的手挡在她眼眸前,“这样,应该就不会刺眼了。”
6楼走廊的灯前段时间物业来换过,白炽灯明亮到有些晃眼,可眼前的光并不刺眼,入眼的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忽然的明白过来。她刚刚被他抱在怀里,骤然睁眼,可能会有一瞬间的刺目。
她心情复杂的抬眸看他,刚刚楼梯间光线太暗,加之她后面全程闭着眼,压根没注意到他的脸。这会儿光线明亮,男人脸上消散到几乎不可见的五个手掌印这会儿露了出来。
盛夏愣了半晌,问:“你脸,是被人打了吗?”
白萧很是淡定的答,“嗯。”
盛夏故作平静,不想让他听出来自己声音里的担心,“谁打的?”
男人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被一个自己说自己是坏人的笨女人打的。”
盛夏噎了一下,白萧没指名道姓,可盛夏莫名的,就觉得,他这个语气,莫名在暗示,那个笨女人就是她……
她昨晚喝断片了,不会是昨晚她打了他吧……早上她问白显荣是不是他送她回来的,白显荣说是,她当时也没再多想,以为是白显荣送她回家的,难道回家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她干笑两声,“还有这样的吗?那是挺笨的,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快步溜了。
白萧看着那个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蓦的笑了。
男人没回家,而是转身进了电梯。
盛夏回家后踢掉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光着脚丫进了卫生间,确定是“亲戚拜访”后,她回卧室去拿卫生棉,可翻来覆去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卫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