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事,从小跟着外婆一起长大,不想让外婆一把年纪还为她担心,她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也已经习惯了很多东西都自我消化,
大概是因为那晚心绪不宁,准备晚餐的时候,她不小心切到手了,很小的一个刀口,冰凉的冷水冲刷了几下,她就没理会了。
那天她下班很早,可下班很早的不止她一个,她到家不到半个小时,白萧就回来了,那段时间他在忙宁泰的一个专利诉讼,好几天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
所以盛夏对他那么早回来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男人西装搭在胳膊上,以往他都会习惯性的回到卧室把衣服挂好。
可那天,他连衣服都没挂,换了鞋径直走向她,大概是连续加班,男人眼底疲态明显。
她当时站在冰质的大理石吧台前,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食指处的小伤口隐约还渗着血。
身侧投下一片阴影,或许是理亏,她当时压根就不敢看他。
她还在切菜,大概是因为不安,手里的动作也变得极为缓慢。
身侧的阴影消失,盛夏抬眸。客厅的电视柜里有个小药箱,男人将胳膊上的西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走到电视柜旁,取出药箱,然后看向她的方向,他声音有些沉:“过来。”
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盛夏在走到他面前停下。
“不用这么麻烦,就一个小伤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