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和小姑娘说话时那淡漠的语气完全不同。
他其实很想留她多坐一会儿,可他也清楚,她大概不会想和他呆在一起。
“不用,就几步路。”盛夏弯腰,拎着玄关处的袋子准备离开。
她刚抬脚,身后的男人就开口了,“夏夏,你知道刚刚看到那个男人时,我在想什么吗?”
空气的流速似乎因为他这个问题被彻底打乱。
玄关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白萧站在她对面,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干净的侧脸。
玄关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小灯,好似灯光柔和了女人的表情,她身上没有以往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感。
盛夏没回头,可脚步蓦的停下了,她听到他说:“我当时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我知道,我喜欢的女孩千万不能有事,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没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没有被喜欢人热烈至死的爱,还没有被喜欢的人光明正大地偏爱过。”
玄关处,男人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意。
在一起三年,盛夏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事能将他击垮,就像两人分手时,他也是沉稳冷静的。
盛夏看向电梯口,他说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可他明明那么迅速的挡在了她身后,用他宽阔的肩膀将那个醉酒的男人彻彻底底的隔绝在她视线里。
她隐约已经明白他在害怕什么,她一直在想,如果他袒露心迹,她要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