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温雪从小就认识,两人上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那个时候,好到上厕所都要对方一起,盛夏那时候还挺横,温雪被人欺负了,她抡起拳头就去凑对方,全然不怕回家被外公外婆混合双打。
和伤口一起野蛮生长的,还有两人的友谊,他们融入彼此的生命,已经是血缘更深的羁绊。
那时候,总有人认为她两性取向不正常。
所以,盛夏理解温雪对白萧的态度,换做是她,可能也是一样的,即便是温雪喜欢的人,可如果那个人让温雪委屈了,她可能也会不待见他。
那时候年少,总是无所顾忌的伤口摊开在至亲面前,她可以因为喜欢去包容,忽视,自我说服,可其他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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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盛夏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间。
次日醒来时,天蒙蒙亮,盛夏睁开眼,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腰间很轻,并没有想象中的压迫感,她偏头,看向身侧还在熟睡的男人。
他五官很立体而深邃,额头饱满,冷白的肌肤下,平眉薄唇,眉毛下方有一颗很浅很浅的小痣。
连睡颜都是冷淡的。
盛夏抬手,手指很轻的触了下白萧的眉毛。她最喜欢的莫过于他的眉毛,平眉让他整个五官多了几分温柔感。
她揉了下惺忪的睡眼。
昨晚她到家时,白萧在书房处理工作。虽然知道他不会哄自己,可盛夏还是压着睡意等他,大概是太累了,等着等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失落也就一瞬间。在一起3年,她清楚他的个性。